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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飒绒]嗜血玫瑰(中)

真·肝/真·高产

希望不会被屏蔽(害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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快写产物

保护好自己,各位保重

——

(接上)

  对面的楼金碧辉煌,坐落在这个远离城市的荒郊野岭的确突兀至极。里面的人手里拿着各式各样的酒,互相碰杯,互相交流。

  

  这是一场极致奢靡的盛宴,而绒的目标,就是被人围在中间的那个肥头大耳的中年男子。他的身份是全球100强公司的老总,有一个人用重金买了他的命。

  

  绒现在身处的位置就在这座楼的对面,一个刚刚修好,还没装修的高楼。正对酒宴的大厅,可以让手枪在射程范围之内发挥最大的用处。

  

  “真的是你。”

  

  身后的声音让绒心跳漏了一拍,熟悉又陌生的声线刺激着他原本波澜不惊的内心。他的手颤抖,鼻子发酸,就连眼前的景象都开始模糊了。

  

  那个人走到他的身边,从他的视角看对面的人。枪口正对着那群人,似乎只要他晚出声一秒,扳机就会扣响,就有人会丧命。

  

  绒抬头看了他一眼,封存了五年的情感爆发似地涌出。眼泪难以控制地涌出,心跳也越来越快。

  

  “须,你来迟了。”

  

  他还是强装镇定地说着,语气冰冷得如六月的寒雪。

  

  “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……”须伸手想抱住他,却被他后退躲过。

  

  绒当然还记住飒的话,不允许任何人碰他。

  

  “我去山洞找你,发现你已经不见了……”须的声音发颤,哭诉道,“五年来,我发了疯地找,我不相信一个大活人会消失不见,我相信我一定会找到的……”

  

  “绒绒,跟我回去吧……我好想你……”

  

  五年来,须几乎每日每夜地做噩梦,他梦见绒受人欺负,在叫他的名字,叫他去救自己。他总是在睡梦中惊醒,眼泪已经沾湿了枕头,然后就是一夜无眠。

  

  “我们回不去了。”

  

  “绒绒,我在S营,只要你想,随时找我,我等你。”须把一张地图塞到绒的口袋里。

  

  S营,绒去执行过任务,但很可惜的是,他当时并没有撞到须。

  

  须,我们回不去了,我不再是那个单纯可爱的绒绒了。我的手上满是鲜血,身上全是别人的痕迹,破败不堪……

  

  你说,你要是早一点来,来把我接走,我们会不会过得不一样。

  

  你要是早一点来就好了……

  

  绒闭上眼睛,擦掉脸上的泪水,重新瞄准对面的目标。

  

  “快走吧,如果你不想看到我的杀人现场的话。”

  

  他还心存一点点的幻想,他不想让须看到自己杀人如麻的样子,他希望须的心里,绒绒永远是那个未经世事,被他放在心尖上的孩子。

  

  “你是我的绒绒,无论你变成什么样,你都是我的绒绒……”

  

  话音未落,枪声响起,子弹正中目标人物的眉心,一枪毙命。

  

  宴会厅哗然,全场惊慌失措,慌乱逃跑。融入黑暗的屋顶,藏着一个杀手,绒的一枪正好暴露了自己的位置。杀手一声冷笑,虽然看不清目标,但还是朝着人影开了一枪。

  

  那一枪打在绒的手臂上,但是子弹刺去带来的剧痛,却没让绒皱一下眉头。他在原地放了一朵血红色的玫瑰花,捂着伤口,连一声“再见”都没有说,转身就跑。

  

  须可以确定,那朵玫瑰花,就是S营的标志,绒果然被飒掠夺了去。须立刻离开了现场,他暗暗发誓,一定要找飒报仇。

  

  —

  绒草草撒了一点药,血基本上已经凝固,呈现出暗红色的干块。他没有回地下室处理伤口,而是直接去飒的房间。

  

  只有完成任务,他才有资格去飒的房间报告。而他受伤了,飒会一边温柔地给他上药,一边怪他怎么那么不小心。

  

  绒站在门口,听见里面动情的呻吟和沉重的喘息。他愣在门口,大脑一片空白,手搭在半掩着的门上一动不动。

  

  他虽然只有完成任务才会来飒的房间,但是五年来,他从来没有见过飒的房间里面出现其他人。

  

  以至于他潜意识里认为,飒的宠物,只有他一个人。

  

  飒显然是已经听到了外面的声响,不用想也知道是绒回来了。

  

  “进来。”

  

  命令的声音传来,本来不想进去的绒还是推门走了进去。

  

  飒已经衣衫半褪,而床上的人也几乎是一丝不挂。没有黑布条捆绑,也没有各种各样的玩具,他呆在属于飒的房间里,被飒小心温柔的对待。

  

  羡慕,嫉妒,仇恨。

  

  那个人的脸颊潮红,头发两边翘起两个小角,红肿的嘴唇,迷离的眼神。飒把他抱在怀里,温柔地抚摸,刺激敏感。

  

  “飒……有人在。”

  

  飒轻笑,像是很满意面前的人的害羞,搂着他的腰,亲吻着他的嘴唇。

  

  “我的炸炸好像很害羞?”

  

  只有在上药的时候才会用来蛊惑人的语调,却在这个时候发挥得淋漓尽致。飒调戏炸,从头到尾都没有转过头看绒一眼。

  

  “既然炸炸不喜欢,那我就叫他走。”

  

  面无表情欣赏活春宫的绒被飒的话惊到,手指捏紧,指尖泛白。他不相信自从他进来,满屋子的血腥味飒没有闻到,唯一的解释就是,在真正的爱人面前,宠物怎么样,根本不值得一提。

  

  飒重新亲吻上炸的嘴唇,完全忽视了绒的离开。

  

  等到门关上,绒离开,飒才放开他。

  

  “滚吧。”

  

  —

  回到房间,绒拿出一把匕首,消毒之后直接往伤口上割。身上的疼痛远远小于心里的重创,似乎只有身体上的疼痛才能带给他还存在的真实感。

  

  取出子弹,血流不止。再清理伤口、上药、包扎好伤口,一切动作行云流水,绒一句“疼”都没有喊。这里没人,他喊了也没人听。

  

  换了身衣服,之前被须塞进口袋里的地图掉了出来。他愣了愣,捡起来仔细查看,上面有须的笔记,仔仔细细标记了应该怎么从S营到达X营。

  

  像是天意,一切巧合都顺理成章。他遇到了须,受了伤,撞见了飒的背叛。

  

  五年来的调教,心里隐隐揣着的恨在这一刻爆发。逃离的想法在他的大脑里成型,然后逐渐膨胀。他只想逃离,逃离这个魔窟,逃离这个攥着他的感情却总是践踏的人。他恨飒,被无休止的折磨磨平的希望在这时重新腾起,怨恨和仇视也在这一刻叫嚣,占领他的全部理智。

  

  即使绒真的不再爱须,但是须会对他好,会让他过得舒服一点,而不是像这样整天接受折磨。绒相信在和须相处的日子里,他会再一次爱上须。

  

  毕竟是曾经爱得死去活来的人。

  

  绒在手枪里装满子弹,拿了一个轻便但足以致命的匕首,将地图折好,放到口袋里面。绒当然知道,此次一逃,飒肯定会勃然大怒,被他抓回来,肯定是生不如死。但是绒想试一试,如果可以的话,他再也不想回来了。

  

  溜出地下室,绒小心地跑到门口。这里的一切他都非常熟悉,包括人、事、物。

  

  “绒?你来干什么?”

  

  绒笑笑,没有回答守门人的问题。突然,小刀滑到指尖,一下子刺穿他的心脏。旁边正在打瞌睡的另一个守门人立刻清醒,惊慌地想要按紧急按钮。

  

  绒眼疾手快,冲过去用小刀往他的脖子上一割。一时间,鲜血飞溅,没有气息。

  

  用守门人的衣服擦干净手和小刀,他的身上不再有血迹,干净得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。

  

  开门密码他没有听飒提起过,只有三次机会,密码错误,全营的紧急通知会被启动,飒会第一时间通知手下来抓人。

  

  S营的地理位置。

  

  错误。

  

  飒的生日。

  

  错误。

  

  还有一次机会,绒的手心已经开始冒汗。其实现在回去还来得及,但是这样的念头只是在绒心里冒了一下,转瞬即逝。

  

  鬼迷心窍般,他怀着必死的心态按下了自己的生日。

  

  密码正确,门开了。

  

  绒还没有来得及思考这其中的深意,就立刻往外面跑。他必须以最快的速度,最短的时间跑到须的X营去。他知道飒一旦知道自己跑了,一定会以最快的速度来追。

  

  绒想好了,要是被飒追上,他即使自杀,也不会给飒折磨自己的机会。

  

  —

  

  炸炸是之前一个目标的孩子,他的父母已经被杀。

  

  当飒看到他的时候,他正害怕地缩成一团。场景再现,飒的脑海里一下子就蹦出了当年遇到绒的场景。

  

  “带走吧。”

  

  也许是因为救命之恩,炸爱上了这个杀父母的仇人。他当然不知道飒就是杀他父母的仇人,只知道飒救了他。

  

  “我很危险。”

  

  “我不怕。”

  

  炸被飒抱到了床上,惊讶地看着飒开始解他的衣服。其实飒根本没想怎么样他,只是想当做一个游戏吓吓他,让他离自己远一点。

  

  结果这一幕正好被绒撞上了。

  

  飒一时玩心大起,他很喜欢绒的感情被他掌控甚至玩弄。绒身上因他而起的反应都让他欲罢不能,无论是温柔还是暴戾。

  

  他当然闻到了空气中的血腥味,该有一丝吃醋的酸味。心里最柔软的位置被轻轻地挠,痒痒的。

  

  驯服宠物最好的方式,便是佯作遗弃,然后再抱回来安慰。就像被丢弃过一次的小猫,会比以前更加温顺。

  

  等炸穿好衣服离开,飒这才起身向绒的地下室跑。

  

  门半掩着,刺鼻的血腥味从里面传出来。他能想象绒疼痛得眉头紧皱,有时还能因为疼在他面前哭鼻子,幼稚又可爱。

  

  “绒绒……”

  

  推开门,无人应答。

  

  血腥味的罪魁祸首是地上的一滩血,已经开始凝结,显然已经存在好一会儿了。血渍旁边是一个沾满血迹的子弹芯,和一把满是血渍的匕首。

  

  飒的眼前几乎能出现画面感,绒在不久前就坐在这里,生生地把子弹从伤口扣出来,疼得满脸泪水,却没有人安慰。或许还在喊着自己的名字,但自己没有出现。

  

  心竟然开始疼痛,飒开始后悔自己一开始逗绒的决定,害绒承受了心痛和身体痛的双重打击。

  

  他丝毫没有意识到,自己对一个宠物已经动心,或者说爱到如此地步。

  

  “绒绒?”

  

  飒掀开被子,空无一人。一种不安涌上心头,他开始翻箱倒柜地找,以为是绒绒赌气藏到了什么地方不见他。

  

  “快出来,别玩了……”飒说着,弯下身子看床底下,“绒绒乖,我错了还不行嘛,快出来……”

  

  哄孩子一样的声音格外温柔,飒好像是五年来第一次向绒道歉,可惜绒并没有见证这个时刻。

  

  飒发动全营的人去找,每一个角落,每一个房间去找。绒还是第一次这样跟他闹脾气,这让飒有些措手不及。

  

  “报告主上,侧门的守卫被杀,门被打开了。”

  

  “砰”地一声,手里的杯子被摔得粉碎,碎片一地都是,杯子里的红酒也尽数撒掉。

  

  报告的人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愤怒,吓得跪在地上,瑟瑟发抖。

  

  “追。”飒开口,眼睛都因为怒火而发红,“活要见人,死要见尸。”

  

  愤怒和后悔刺激着飒的大脑,“背叛”二字像一把刀一样生生刺进心脏。五年来,绒要逃跑的机会很多,但他慢慢地便没了这个心思,心甘情愿地当飒的宠物和杀人工具。

  

  飒对自己太过自信,以为自己已经获得了绒的一切,以为绒会一辈子呆在自己身边。没想到绒对自己的依赖竟然只是如此的脆弱,脆弱到只是轻轻一击就岿然崩塌。

  

  要是我对绒好一点,他会不会就不会逃了?

  

  —

  

  其实两大杀手营之间的距离不远,如果走小路,不过几个小时就能到。

  

  绒跑得很快,几乎是用自己几年训练出来的耐力,咬牙往X营跑。那个地方他之前执行任务去过,再加上须的地图,他几乎不停地跑,4个小时之后就到达了正门。

  

  天已泛白,本就受着伤的绒几乎快要晕厥。他倒在正门的地上,腿脚酸痛站不起身。

  

  “谁?”

  

  守门人用枪口对着他,警惕地审视这个风尘仆仆,灰土灰脸的人。

  

  “找须……”

  

  绒几乎是用喘气地声音说话,疲惫和疼痛让他难以再有力气说话。

  

  “找谁?”

  

  “须须。”

  

  “主上?你谁啊!主上已经歇息了。”

  

  “你告诉他……我是绒……”

  

  面前的人虽然格外狼狈,但是却和主上直接相关,两个守门人左右为难,不敢叫人叫醒主上,又怕耽误正事。

  

  “这……”

  

  “你们叫醒他……他见到我……会……会赏你们的……”

  

  眼看此事非常重要,守门人也只好硬着头皮让人去叫。

  

  不知道哪里来的笃定,绒坚信须一定会收留自己,哪怕和飒作对,哪怕和全世界作对。

  

  “绒绒!”

  

  守门人看到须穿着睡袍就跑出来的时候,忽然开始庆幸自己做了一个正确的选择,也对这个狼狈的陌生人肃然起敬。

  

  须听到消息的时候,一下子清醒,第一时间往门口跑。他的绒绒回来了,不管怎么样,只要他回到自己身边,就是最好的事情。

  

  “绒绒……怎么……怎么变成这个样子……”

  

  “我跑过来的……”绒绒扯出一个虚弱的微笑,“我想你了……连夜跑过来……”

  

  “傻绒绒,怎么这样糟蹋自己……”

  

  须的心被绒的一句话填得满满的,他的眼眶开始发红,失而复得的感情在他的大脑里爆炸。不管绒是因为什么样的原因愿意回到他身边,他都愿意保护他,守护他。他把绒从地上捞起来,擦掉脸上的尘土,在他的嘴唇上落下一个吻。

  

  “打扰了……你的休息……对不起……”

  

  “瞎说,你能出现,无论什么时候都是好的。”

  

  爱之动情,如此之深。

  

  “我走不动了……要抱……”

  

  话音未落,须一只手穿过他的膝盖窝,一只手环住他的腰,公主抱起来。

  

  绒缠住他的脖子,安心地躺在他的怀里,沉沉地睡去。无论他还能不能再一次爱上须,哪怕是骗他,他都会守护这个对他好到极致的人。

  

  “谢谢你……”

  

  迷糊之中,绒喃喃细语。须听到了他的话,只是温柔地笑笑。

  

  绒睡得并不安分,不到下午就从噩梦中惊醒。他梦到飒追到了X营,杀了须。梦醒之后,他已经是泪流满面。

  

  须坐在自己旁边,翻着一本军事杂志,阳光下的侧脸格外耐看。他记得自己以前经常和须一起看书,就趴在须的腿上,翻着面前的书。

  

  “须须……”

  

  “才睡了这么一会儿就醒了?还困吗?”

  

  须把书放在一边,转身看着绒:“你睡在我身边这件事,几乎是我梦中的场景。竟然有朝一日成为现实,太好了。”

  

  须亲吻着他的脸颊,笑得格外温柔。

  

  “我会保护你的。”

  

  绒说着一句没来由的话,却是异常的坚定。

  

  “我也会保护你,任何人都别想从我身边把你夺走。”

  

  须和他十指相扣,也同样是笃定地说。

  

  “哦对了,你的伤口上药了吗?我去叫医生。”须立马起身,开始部署这样安排那样,忙这忙那,几乎每件事都是亲力亲为。

  

  这才是爱情啊……

  

  绒想着,心里却少有幸福和甜蜜,满满地都是感动和愧疚。

  

  拆开胡乱包扎的伤口,血肉模糊,紫色的药水和暗红色的血渍融为一体,更加触目惊心。

  

  “子弹取出来了吗?”

  

  绒点点头。

  

  “伤口感染发炎,接下来几天按时用药。”医生在旁边念叨,给他清理伤口,然后上药。

  

  “华飒那个畜生!”须骂道,一拳狠狠地打在墙上,心里抽着疼。他很难想象绒在飒那里的这五年到底受了多少苦,吃过多少枪子,挨过多少骂。

  

  绒又想起自己捂着伤口去找飒,却正好撞上飒背叛他,宠幸别人的场面,委屈感又腾上心头。没人在的时候坚强到无往不利,在须的面前反倒脆弱得想哭。

  

  须见状,怜惜地擦了擦他的眼泪,心疼地说:“是不是很痛?”

  

  没有得到绒的回复,他只顾着哭,只顾着眼泪一滴一滴往下掉。

  

  须从床头柜里翻出一颗水果糖,剥了糖纸塞进绒的嘴里。甜味在嘴里炸开,绒的心情也逐渐平息,他胡乱地抹掉眼泪,仰头看着须。

  

  “你这不乖的小习惯我一直记得,难过了总喜欢吃一颗糖。”

  

  甜味,酸楚。

  

  绒不知道怎么回复须的细致入微和善良深情,他绕开这个话题:“我们和飒一定有一场恶战对吗?”

  

  “是。不管是不是因为你,我们总会打起来的。”

  

  “我和你并肩作战,”绒低下头,不知带着什么样的感情,“如果你死了,我也不会苟活。”

  

  就当是我把欠你的还了,黄泉路上,我给你作伴。

  

  “绒绒……”须握着他的手,眼睛里闪着泪光,“其实……有你这句话,我已经很满足了。”

  

  ——TEC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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